透過大量輸入提升英語水平
14年那時,編程有時遇到問題,用谷歌找到英文網頁,我看了兩段,就沒看下去了。我讀得很慢,又需要時常翻詞典,雲裡霧裡的,還不如轉而去看中文的網頁。那時,能看中文的盡量看中文。經過了6年多時間,現在,我反過來了,只有中文才有的才去看中文。娛樂時間也泡在英文世界裡,無字幕看美劇,刷TikTok小視頻。我的英文水平還是沒有中文好,大概只是中文水平的一半吧。
在「如何把英語學得像母語一樣」這個問題上,我找到了答案。我的英文水平大概是這兩年陸續提高的,在19年下半年的時間裡進步比較大。我想也許在15年16年的時候,我的英文水平就能像今天一樣。也許這些年工作,我就能借用英文資料去解決這些年放棄的很多問題,也許就能看更多專業書籍,也許眼界就能開闊很多。在如今的互聯網世界裡,我意識到我們足不出戶,就能模擬在英美國家生活一樣。英美國家的人都在幹嘛,他們就像我們一樣,大多數時間都在玩手機用電腦,都在互聯網上。而當我們學會科學上網之後,就可以有他們一樣的互聯網世界。
我寫下這些心得經驗,就像給當年的自己那樣,就像給今天高中生大學生一樣,就像給英語感興趣正開始自學的人一樣。我在「學習英語的旅程」一文中講了自己多年陸續學英語的經歷,這裡補充一些最近的思考。
就像任何知識的學習都一樣,學會的人都覺得很簡單,剛開始學都容易覺得難,容易放棄。英語也是如此。
在這一路中,我覺得最重要的是什麼。是找到自己喜歡的方式,一直做下去。如果我很喜歡英文歌曲,那就開始學歌詞,一個單詞一個單詞搞明白是什麼意思。搞明白後,我們聽歌,然後拿筆或電腦敲下來。如果覺得這樣費勁,那不這樣也行。我們一首歌學完,學另外一首歌。我們學很多歌曲,學它一百首自己喜歡的歌。相信我,當學完一百首,我們再去聽英文,再去英文,已經和當初不一樣了,我們的大腦已經不一樣了。現在能看懂很多類似的歌詞了,現在能聽懂很多類似的歌曲了。如何接著把英語學得更熟練,像母語一樣。再去學一百首,咱們換其他內容主題的歌曲,從情歌換到鄉村音樂。
如果我很喜歡名言名句,那就找一百條名言名句,找自己崇拜欣賞的人的名言名句。逐條學,查單詞,搞明白。如果我很崇拜一些國外名人,那去關注他們的推特,一條條看,查單詞搞明白。如果喜歡打遊戲,同時又想學英語,那就去打英文遊戲。找一百個遊戲來玩。如果我很喜歡看美劇,那試試沒有字幕看吧。無字幕看美劇時,我們剛開始看得似懂半懂,然而當一直看下去之後,漸漸地,很神奇,我們發現我們能聽懂不少了。如果沒有字幕太難,那試試掛上英文字幕吧。Netflix和Youtube上,設置字幕很方便。當看上一百集美劇或紀錄片,會發現英文聽起來已經不一樣了。當這樣過上兩個月,會發現自己再也回不去從前了。語言學習是很神奇的,聽懂後便再也忘不了。
現在我的一天,自由職業者的一天,花些時間處理工作外,也還主要是繼續熟練英文。於是我就Kindle看兩章書,TikTok刷小視頻,Netflix看美劇紀錄片,Youtube看些視頻,刷刷Twitter。什麼好玩就玩什麼。對自己的要求是,既然我選擇自己感興趣的內容,那就認真聽懂每一句,認真看懂每一句。靜下心來,好好聽聽,好好讀讀,好好理解。
說一些數據,大概刷了幾萬條TikTok小視頻,點讚了一萬條。Netflix看了一百部紀錄片或電影。看了上百篇喜歡的英文博客文章。讀了15本英文書。這需要多少時間,主要是19年下半年集中學習的,大概要半年時間吧,平均起來,一周5天,每天8小時。我主要練習了聽力和閱讀。
我覺得千萬不要堅持去學。堅持是很痛苦的。找到最容易學最喜歡的內容去學。刷抖音國際版TikTok,很輕鬆,不需要堅持。當看不懂的時候,就去找到最容易學的材料來學。容易的都學會了,那就學稍微難一點的。語言無處不在,內容形式是非常豐富的。有很多主題,有很多表現形式。
需要回顧我們的人生,回顧自己喜歡怎樣的中文內容,去找到對應的英文內容。幸運的是,在這些領域,我們通常有很多思考,已經熟悉很多的概念,這時學英語,只是在學概念對應的英文表達。
為什麼我在14年那時沒有學會呢。為什麼那時看到難讀的英文網頁沒有咬咬牙讀下去呢。我想,那時候,我不明白的是,熟練英語竟然是這麼的簡單。是的,確實很簡單。其次,我想,也是我沒有好好想這個問題,沒有花時間集中學習一下。
當我在2019年Upwork自由職業者平台接單時,和客戶語音聊天怎麼都聽不懂,讓客戶重複兩三遍,假懂地聊時,不好意思再讓客戶重複時,只好跟客戶說抱歉我們文字聊時,要好好學好英語的種子在我心目中種下了。更早之前在16年面試Y Combinator時,那時我可能覺得自身實力不夠,所以面試沒有通過,沒把當時面試過程中交流的困窘當回事。當我去美國遊玩時,也比較得意我用著我的高中英文水平在美國暢通無阻。當有一天,當我想跟外國人做生意掙點錢時,我終究發現我這三腳貓英文水平還是不行。
當英文熟練起來,感覺留學也沒那麼難,就像申請Y Combinator和辦旅遊簽證一樣,提交一些書面材料。當英文熟練起來,交些美國創業者、領域專家朋友似乎也沒那麼難,和外國人做生意似乎都沒那麼難。就像在中國一樣,只不過中文都換成了英文。當我在TikTok發幾個視頻時,就漲了20多個外國人粉絲。在Telegram認識的印度朋友,把我拉進他們的鄉村群,加入了語音聊天,他們在討論錢被誰偷了。印度朋友住在Damodar河畔的一個村莊。
當我來到美國,發現周圍建築周圍人都不一樣的時候,發現很多事物都不一樣的時候,有種難以言喻的感覺。我的思維原來一直定勢了,一直以為生活世界就是這樣的。回來中國後,我覺得中國的東西都很便宜,也讓我開始審視周邊的事物。原來這一切都不是理所當然的,不是一定就要這樣的。
當英語很熟練時,或許就可以沉浸在英文世界裡,感受另外一種文化思想,也可以讓人更好地洞察中國的文化思想。我們大多數時間都在互聯網上。國內國外是兩面互聯網。我們看到的,影響了我們的思想。當我們同時在這兩塊互聯網游刃時,我們看待事物可以更客觀全方面一些。
如何把英語學得像母語一樣。花些時間集中學習一下,讓自己消除英文恐懼。學會科學上網,找到自己喜歡的方式和內容,找到其中最容易明白的內容。啥都行,只要是英語就行。一直看一直聽。漸漸地,過兩三個月,會發現自己的大腦已經不一樣了。當有一天,我們已經離不開英文了,工作和娛樂都沉浸在英文世界。那像母語那樣熟練,只是時間的問題。
學會高中英語後,我們的詞彙量已經夠了,已經夠開始每天用英文了。當遇到難懂的書,難懂的文章,想辦法去找到更容易的更簡單的來閱讀。找些英文兒童書籍來讀,看些兒童動畫片,也非常好。
我們要好好想想我們是怎麼學中文的。我們不是上來去學語法,學做題的。我們是看了很多武俠片電視才來學校的。我們是會和父母簡單交流才來學校的。同樣,學英文也應該如此。
為什麼高中之後,我們的英文聽力閱讀能力還是很差。在以考試為目的的學習中,我們學得比較低效吧。除了考試外,我們會自己去學嗎。似乎不會。過去資料也很少。只有書本和習題,只有新概念英語,只有磁帶學習機。小學時,只能上課偶爾聽老師放放磁帶。中學時,只有在課堂和晚自習前15分鐘,學習一下聽力。
儘管科學上網很麻煩,沒法用上國外流行的應用,然而在中文互聯網裡,今天的資料也極其豐富,已經提供了我們自學英語的條件。
或許任何學習,都像學英語一樣。我們要相信時間的力量,我們要放縱自己,先沉浸在最簡單的知識中。想學好物理,先讓我們玩一大堆基礎的物理小實驗吧。想學好編程,先讓我們玩一大堆最簡單的圖形化編程吧。想學好畫畫,先讓我們畫著一大堆簡單的事物玩吧。把學習變成一種遊戲,刷抖音國際版TikTok學英語也真像玩遊戲一樣停不下來。
當變成遊戲後,我們注意力很集中,思考成了一種樂趣。如果找到最容易學的內容,在娛樂中學習時,我們還覺得很枯燥,那就去做點別的吧。很多時候,不是內容有問題,不是學習方式有問題,而就是我們狀態不好,心不能靜下來。
我翻起《深度學習》一書,看到第二章,遇到難點的數學時,我放棄了他們,我便不再去學。我在油管看斯坦福的人工智能課,看到第二節,遇到一處不明白的,我也放棄了他們。我的人工智能知識一直沒有入門。這就像我這些年學英語一樣,好多次遇到難點的文章和書,遇到難點的視頻,我都放棄了他們。人工智能的專家,一定會覺得這些人工智能的知識很簡單。我想,這就像和學英語一樣,是時間的問題,是學習材料的問題,是心情的問題。我得試試下次好心情時,再去理解一下。如果還是無法理解,我想,我需要找點書籍和視頻,學學美國高中數學,學學簡單的數學。我要相信我能學會的,我要想辦法找到其中的樂趣。我要放縱自己,先沉浸在這些領域的簡單問題上。
查詞典,最好查英文詞典,如牛津英語詞典。英文詞彙和中文詞彙很多是不能一一對應的。英文詞典的解釋要更貼切一點。單詞其實是很有意思的,我們可以琢磨它跟近義詞的微妙區別,可以仔細想想最貼切的中文翻譯。
口語和寫作,我練習得非常少。我覺得聽明白了看明白了,我可以用簡單的詞彙來表達我想要表達的。先有輸入才有輸出。我想,我哪天感興趣的話,我會嘗試用英文寫很多我感興趣的文章。把英文翻譯成中文,看看順不順溜。對一些表達猶豫的時候,搜索一下看看網上有沒出現過。寫到國外論壇上和一些人交流,在Quora寫很多的回答,在StackOverflow回答一些技術問題。而口語,可以用Telegram交些國外朋友來熟練。這些方式看起來都很有趣。當我真這麼去做的時候,當做日做習慣時,有一天,就會發現不知不覺自己的大腦又不一樣了吧。
我想我該怎麼鼓勵高中生或大學生,怎麼鼓勵有興趣學英語的人,對當年的自己說些什麼。寫完這些心得分享後,我想最後留下句讓人印象深刻的話,誇張一些也罷。把英語學得像母語一樣,真的很簡單,也真的很好玩。